2014年8月29日星期五

怪人辜鴻鳴的怪論

话说自盘古开天地以来, 这滚滚红尘, 大千世界, 怪人怪事, 真是多得不可胜数!

在近世纪, 中国就出了这样的一位怪人, 他姓辜, 名鸿鸣, 他最著名、最有趣的一项怪论, 就是: 

一个男人, 若拥有二奶、三奶, 此乃男人天经地义之事, 理当如此! 他还把这一说法, 以” 一把茶壶, 配四个茶杯.”的例子, 来作为比方, 成为了他日后的标签.

其实辜鸿鸣的一生, 可以用四句话来描述: “生在南洋, 学在西洋, 婚在东洋, 仕在北洋.”

這是因为; 辜鸿鸣的父亲辜紫云是马来西亚华侨, 母亲是葡萄牙人, 从小他全家都替英国人布朗先生工作, 布朗先生并收辜鸿鸣为义子. 

多年之后, 布朗先生返国, 且携辜鸿鸣同行. 临行之前,他的父亲告诫他: “这次出国, 无论走到那里, 你永远都要记住, 自己是一个中国人. 我交待你两件事, 千万不能忘记: 一, 不可信教. 二, 不可剪辫子.”

辜鸿鸣抵达英国后, 由于拖着一根小辫子, 常常被当地的顽童嘲笑和戏弄, 说他是个女生. 有一次, 居然被别人就真把他当作女生, 硬塞进女生厕所.

辜鸿铭从小就很聪明懂事, 因此布朗先生对他的期望很高, 所以全心全力栽培他. 首先让他学习英国文学, 哲学, 再学希腊文. 由于他的勤学和努力, 后来他居然拿到文, 理, 哲学和神学等十三个博士学位, 并且他还精通九国语言. 但是他对中国文化, 却一直不敢遗忘! 

相传有一次, 他坐在电车上看伦敦泰晤时报, 故意倒过来看, 几个轻视外族的英国人觉得很好玩, 过来围绕着他, 并且取笑地说: 

“你们看, 这个中国佬, 不懂英文, 居然把报纸倒过来看, 你还是滚回你的中国去吧! ”

起初辜鸿铭不理他们, 那几个英国人更来劲, 说:"看, 这个中国小子连字都不认得, 还看什么报纸?"

这下把辜鸿铭给惹火啦, 他立刻用纯正娴熟, 流利又高雅的英语, 把整段文章念出来, 然说:"你们英文才26个字母, 太简单, 没什么了不起, 不倒过来看,怎能显出我英文的功力!" 这几个小子听了以后, 大惊失色, 抱头鼠窜而去.

辜鸿鸣有一项很特别的癖好, 那就是他雅好女人的小脚---三寸金莲, 他觉得女人的小脚, 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还有当去掉裹脚布, 它所散发那种奇特的味道, 辜鸿鸣感到着迷, 他认为这是他的兴奋剂. 同时他还有一套品味女人小脚的七字诀: 瘦, 小, 尖, 弯, 委, 软, 正. 有诗为证:

春云重裹避金针 自缚如蚕感不胜
只为琼勾郎喜瘦 几番缣约小于菱

辜鸿鸣原配夫人是小脚, 因此每当他写文章或作诗时, 都会让夫人坐在他的身旁, 他一边写文章或吟诗, 一边抚摸夫人的小脚, 一边闻那奇特的味道, 这时只见他灵思泉涌, 自得其乐. 但后来他纳日本女人吉田贞子为妾, 贞子是大脚, 只陪他睡觉, 他说她是他的安眠药. 1904年贞子病逝, 他写了一诗记念她:

此恨人人有 百年能有几
痛哉长江水 同渡不同归

辜鸿铭24岁回到中国, 开始学说中文, 从此狂热地迷恋上了中国的传统文化, 甚至将这个文化的糟粕部分也一概接受, 并从此充当了中国文化的宣传者.

他曾将论语等古籍翻译成英文介绍到国外, 当时的英国大作家毛姆说, 没想到中国文化这么精深伟大! 甚至托尔斯泰也和他通信, 讨论中国文化, 后来他甚至对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影响, 也是至深, 因伊藤博文是他的学生!

蔡元培担任北大校长时, 特地聘请他来北大当教授, 这时离清廷退位已有6年, 时为北大教授的辜鸿铭, 仍戴瓜皮帽, 穿方马褂, 踱四方步, 拖着长辫出入于北大校园, 北大内外有些人很不理解, 蔡校长对学生说, 我希望你们学辜先生的英文, 并不是要你们也去拥护复辟.

那个时候北大洋教授不少, 有的人见了洋人, 会有先矮半截的崇洋心理. 相反的, 他不但不肯买外国人的账, 而且他一见英国人, 就要用英文骂英国不行, 见了德国人, 就用德文骂德国不好, 见了法国人, 则用法文骂法国如何不好, 据说洋人都被他骂得心服口服.

后张之洞聘请辜鸿铭为总督府的外文秘书, 有一次外务部举行联欢晚会, 一个地方官向李鸿章恭敬行礼, 李鸿章却下巴朝天, 视而不见, 傲慢至极. 辜鸿铭看不过去, 当即上前戏弄李鸿章说:“我一直听说中堂大人身体欠安, 不知哪儿不舒服?”

李鸿章答道:“哪有这事? 都是外边的谣传!”

辜鸿铭却认真地道:“不不不! 依鄙人看来, 中堂大人确实有病, 是眼疾。刚才有人向中堂大人请安, 中堂大人竟然看不见, 恐怕这毛病已经很严重了。怎么, 中堂大人还没有觉察到吗?”

李鸿章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被骂了.

又一次, 辜鸿铭和邮传部尚书盛宣怀在一起聊天, 盛深知辜鸿铭的嘴不饶人, 所以格外小心, 谦虚地说:“说起管理经济, 我实在不如张宫保(张之洞).”

辜却不以为然:“不对, 不对。张宫保比起你来, 实在差得太远了. 张宫保的部下, 一个个穷困不堪,一贫如洗;而你的部下, 一个个大腹便便, 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翻译, 也都家财万贯, 富雄一方. 所以, 张宫保的经济才能比你差远了!”

辜鸿鸣常常向朋友人宣传一夫多妻的好处, 一日与两位美国小姐谈论纳妾的话题时, 他说: ”妾字为立女也, 妾者靠手也, 所以供男人倦时作靠手也. ”美国小姐立刻反驳他: “女人倦时, 也亦可以以男人为靠手, 因此女人也可以一妻多夫.” 辜马上回答她们: “你们曾经见过一把茶壶配四个茶杯, 但是世上那有一个茶杯配四把茶壶的?”

又有一次四位德国贵妇人慕名来访, 并且向他宣扬一妻也可以多夫的想法. 辜立即问他们府上, 外出是坐汽车还是乘马车? 他们之中有的人说是坐汽车, 有的人说是乘马车. 辜马上就说: ” 无论你是坐汽??车或是乘马车, 请问你府上平时备有几把打气筒?” "当然是用一个." "娶小老婆就是这个道理!"

相传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时, 小曼对徐志摩立下家规: “你不能拿辜先生的一把茶壶配四个茶杯的比方作为借口, 你不是我的茶壶, 你是我的牙刷. 茶壶可以公用, 牙刷不能合用. 我以后只用你这把牙刷,你也不可以倒水到别的茶杯里去.” 妙哉, 斯言!

一夫多妻, 古已有之; 但一妻多夫, 现今是否可行? 思之!思之!